唐志军认为,声色犬马,口腹之欲,都是消费主义的陷阱,人类只需要维持最低的生存需求就可以了,太多的欲望只会成为阻止人类进步的樊篱。他甚至天真地设想,人类消除纷争、隔阂,完成进化的方法,就是找到外星人。如果排除唐志军患有精神疾病,那他应该是现代社会的一个“智者”。唐志军并非有意体现一种遗世独立的清高,而是他内心存在终极意义上的困惑,那就是人类存在这个宇宙里的意义究竟是什么。他无法回答,所以也无法破解女儿自杀前问的这个问题。老年题材电影与疾病的设置相伴本无可厚非,但诸多导演借疾病作为影片煽情的高潮戏或故事的转折点,或以疾病作为某种“隐喻”来增加影片所谓的深度,俨然遮蔽了老人生命余晖中应有的闲寂与对自身生命经验的回溯,使影片呈现得过于矫情与失真。诚如苏珊·桑塔格在《疾病的隐喻》中提示我们应当经由对疾病的了解,去了解自身及其隐喻下所蒙昧的真相。